宁琛微怔,朝丘文殊看去,丘文殊起身道:“劳烦,王爷了。”
“不劳烦,”齐王笑吟吟道,“你我可一路畅谈书画,本王高兴都来不及。”
丘文殊朝齐王拱手。
宁琛哼笑一声,道:“八皇兄,一个结巴怎么与你畅谈?”
丘文殊微愣,宁琛甩袖而去。
虽然宁琛总是喜怒无常,但重逢后他从未这样下过自己面子,更没有这样拒他以千里之外,丘文殊也不知是不习惯还是怎的,心里空落落的,很是难受。
丘文殊怔怔地看着宁琛走远,厅中不少武将追随他而去,然他身高颀长,丝毫没被身后人盖过。
“丘公子,这段时留在琛王身旁,多有受辱吧?”齐王关切地看着丘文殊。
受辱?
丘文殊这才后知后觉,宁琛这般讽刺、甚至可以说是骂自己了,自己应该生气才对,怎么还会——
许是刚才他无礼窥探了宁琛的女人,心里愧疚吧!
齐王拍拍丘文殊的肩,低声道:“琛王如今重兵在手,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你且先忍耐,等离开此地,便好了。”
丘文殊强忍着才没有皱眉头。
宁琛是坐拥万兵,但他就算是受伤中毒,亦日日不敢懈怠,照常出操,怎么能说他跋扈呢?
就算他真的跋扈,也没什么吧!他是皇帝的儿子,身份金贵,他为国夺回失地,居功至伟,目中无人又怎么了?
这个齐王,在宁琛面前兄弟情深,在背后却说他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怪不得宁琛这般警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