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一愣,又想定是曹再川抖出来的。他本是有意隐瞒,现下只好在信里回复丘文殊——倒数第一,有负丘兄教导。
本来都已经把信折好了,元琛又拆出来,添了一句——某乃朽木,尚愿雕否?
这封信之后,连着几天,元琛都没有收到丘文殊的回信。
继福来见元琛时,见元琛面色沉沉,认为他嫌自己动作慢,忙不迭将冯士卿的日常琐事交上。
元琛拆开信,正要一看,便有手下轻敲了房门一声。元琛、继福两人对视一眼,继福旋身藏在丘文殊的床上,元琛开了门,门外没人。
好一会儿后,一个杂役走了过来,递上一封鼓鼓的书信,信封上的字迹是丘文殊的。
元琛给了他一角碎银子,将他打发走了。
合上门,继福又走了出来,见元琛的脸色莫名好看许多。
元琛两指捏了捏信封,触感硬硬的,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也没拆,将信放置在案桌上,便拿起继福的情报,仔细看了起来。
继福候在一旁,很是安静。他实在猜不出元琛与丘文殊来往的缘由,但见元琛并没有很在意来信,主次分得很清,他便放心了。
“这个冯士卿有宴请属下的习惯么…”元琛呢喃了一句,又继续看,好半响才全部看完,将纸放下,揉着眉峰道,“王云志和周高都是冯士卿的下属吗?”
继福道:“王云志是知府衙门里的小吏,周高是王云志的连襟,是藩司里分管粮储的参议。”
“有古怪,再查。”
继福应诺,退下。
元琛拆开丘文殊写来的信,封口往下。
有样东西掉了下来,元琛快手抓住,两手拈着物什头尾,缓慢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