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文殊写完卷子,又在一旁的空白处填上注解,出处哪里一一写明。这些都写好之后,丘文殊又取过信纸,学元琛般将自己的日常琐事一一告知,只隐去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写信不用动口,丘文殊轻松多了,不经意间便写多了一些。
几日后,元琛收到丘文殊的信,吃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信里全是丘文殊的字迹,除去卷子,也有三页纸!他和丘文殊合住这么久,所有对话加起来,都没这封信多。
元琛好奇地看起信来,除去丘文殊的的琐事,便是教元琛如何学习,如何练字,非常仔细全面。
“这个蠢货,对他好一点,他也不辨真假,就这样倾情相报…”元琛垂眸,面上不屑,“若是宫里,定然惨得连骨头都不剩。”
元琛将信原样叠好,塞回信封中,左右扫视案桌,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放置。
“上次那两封信放哪儿了…”哦,上次那两封信他看完之后,就让继福扔了。
元琛只好先将信夹在书里,第二天让杂役给他买了个描金匣子,再将信放了进去。
白驹过隙,匣子里的信越来越多,休沐之日也到了。
曹再川邀元琛一起去探望丘文殊,元琛与手下有事相商,拒绝了。
丘李两家的事进入白热化。李家先是派人同太子哭诉,要太子严惩丘家。但那阵子太子也不知为何,极为宠爱良娣,而且李启瑞是谁杀的尚无定论,太子并没有理会李家的哭诉。
负责调查李启瑞一案的人又迟迟未能找出凶手,李家递给皇帝的奏折也被元琛的胞兄——大皇子悄悄压下了。
李将军以为皇帝、太子都不愿管,正寻机从别处对丘家发难。他手中的兵权让人觊觎,不仅大皇子暗中与他联系,三皇子与五皇子也都蠢蠢欲动,想为李家“分忧”。
但丘家人修身自律,把柄并不好找,局面一时僵住了。
元琛修长的五指轻敲桌面,想从小处着手,同继福说:“将冯士卿近一年来的所有日常琐事查清楚,一一报与我。”
元琛回去时,经过一间书坊,他记起丘文殊在信中提及自己的生辰,他下了马,让店家包起最近畅销的几本杂书,带回了书院。
隔天,元琛收到丘文殊的信,是曹再川带回来的。丘文殊在信里问——前几日考校,不曾听你提起。夫子考了些什么?考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