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直沉吟片刻:“少年人总是好面子的,钟姐姐以后不要再强行摸头了吧?否则叫他同修看见多不好意思。”
钟妙茅塞顿开。
方直又道:“也许是钟姐姐在外奔波久了?毕竟这么三年你都不大回来,难免小孩子心中不满。”
钟妙深以为然。
方直这么一讲她就反应过来了,钟妙自己不就有这么个阶段吗?
她刚得魁首那阵子,到哪都被夸一句栋梁之材,顿觉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堪称拳打育贤堂幼儿园,脚踩钟山敬老院。
柳岐山惯着她,苏怀瑾可不惯着她。
还没耀武扬威几天,钟小喵就被师兄拎着领子丢进了地下擂台,几顿打将脑子里的水揍出来。
不过也就那个时候能管管她了,钟妙刚过金丹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师兄摁在地上摩擦,咳,说远了。
这么看来,小徒弟的叛逆已经算相当含蓄。
钟妙回想自己这三年确实没怎么好好教养徒弟,做人师长的怎么能只顾自己不带孩子呢?实在很不应该。
她打定主意,即刻出发准备抓住小徒弟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师父的关爱。
顾昭此时正在上阵法课。
他原以为自己隔着距离不去见师父就能将妄念掐灭,谁成想不但毫无进展,拜郑天河那本小册子所赐,他夜间的剧情反而越发生动具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