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领着徒弟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又回了城主府。
她在外行走多年,扮演一个学艺不精受了惊吓的散修自然手到擒来,直接撞开城主府后门,面色苍白。
“你们究竟暗中做了什么事?那邪祟怎么这样厉害?”她嚷嚷道,“小道费了好大气力才将它赶跑!险些要了小道的命!你们快快将钱拿来,小道这就走了!”
城主府怎么可能将他们放走,说是让他们在厢房内等待城主定夺,实则变相软禁起来。
钟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会儿渴了要茶水喝,一会儿又说伤了手要膏药,送来的东西一样不落都含了上好迷药,怕是计划着拿他们填人祭的缺。
钟妙心中冷笑,只管大肆吵闹,将城主府的心神都吸引过来。
当日傍晚,妙音坊的仪仗便到了。
虽说景安城城主对这个年纪尚轻的少坊主一向看不大上,但表面功夫到底还是要做做。
他迎上前去刚要开口寒暄,谁料一左一右窜出两位稽查使一把将他掼在地上!
仪仗本就站在城主府门口未进去,这下叫不少人看了热闹。
无端当众受辱,景安城城主正欲勃然大怒,就听那陆和铃冷笑道:“原以为城主只是不大把妙音坊的规矩放在心上,未曾想城主有这等大志向,竟与魔修暗中勾结。”
这顶帽子扣得极重,城主当即就要反唇相讥,不料陆和铃早有准备,直接一道静音结界封了他的口。
一行人架着城主浩浩荡荡向望月桥走去,早有稽查使持了火把守在桥边,旁边还围着圈看热闹的百姓。
城主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眼睁睁看着稽查使破开望月桥,从桥墩底下起出个一尺半高的陶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