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绕过紫藤花架,又往里疾走几步,一探头,师父果然正倚在廊下钓鱼。
她虽然在外威风八面,在家却总是个小女孩,三步并作两步地蹿过去,跑到一半便化作吊睛猛虎一头扎进师父怀里撒娇。
柳岐山被她撞得胸口一闷,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虎头:“怎么还是这么个莽撞性子,换了别人怕是要被你撞下水去。”
钟妙哼哼唧唧:“我才不撞别人呢,师父这么厉害,怎么会被我撞下去?”
柳岐山笑了一声:“是吗?妙妙现在可是头大老虎了,我听你师兄说,外头怕你怕得不行。”
钟妙大声抱怨:“什么呀!师兄尽说我坏话!我只是只小猫咪,小猫咪什么都不知道呀。”
柳岐山将她自小养大,还能不知道她的脾气?又狠狠夸了几句,果然就见那老虎尾巴得意地摇曳起来了。
师徒二人在廊下吹了会儿晚风,钟妙骨碌打了个滚,一双虎爪按在师父手上,认真道:“师父,我有件大事要同你讲。”
柳岐山一看她耳朵竖得高高就知道是想炫耀了,他一向愿意纵着她的小心思,问:“好,妙妙有什么事想同师父讲?”
“我拐了个先天灵体回来!”钟妙压低声音,“听说是很厉害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师父你知道吗?”
柳岐山没有回答。
钟妙侧头看去,被师父揉了揉脑袋打发去拿酒。
剑尊静坐于沉沉暮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