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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是很好的一天,真的,他赶在截稿日交了全文,师父难得没有醉酒,小师妹又刚好回来,明明,明明都是快乐的事,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麻木地注视着一山艳红,心累到传音入密都懒得做,微微扇动嘴唇:“你……师妹你受了什么刺激?”

钟妙抱臂靠在一旁,脸上带着令他毛骨悚然的慈爱:“收了个徒弟,可爱吧?”

苏怀瑾心想我他妈还以为你带球跑回娘家了,钟妙这一趟出去时间尤其久,年龄算算居然很对得上。

“真和你没血缘关系?”苏怀瑾试探,“真有也没关系,咱们去父留子,养个七八年狠狠惊艳所有人。”

钟妙神情古怪地瞧了他一眼,脸上写着“看吧叫你不要天天写话本脑子写出问题了吧”,摆摆手转身走了。

苏怀瑾:我恨!

师妹做了甩手掌柜,他却不能说走就走,那小子还在踮着脚努力往树上挂灯笼,他要是一个没看住让这小子摔下来,师妹这么多年就得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徒弟,怕是今晚就要砸了他的书阁。

苏怀瑾叹了口气,手伸进储物袋里来来回回捻佛珠似的数灵石。

“莫生气,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钟妙推开门放下东西,换了身家常宽松袍子,又掐了个去尘诀,这才向里头走去。

原本钟山上的泉水不经此处,是她见师父一日日消沉下去,又恰巧听到凡人说钓鱼佬是世上最乐观又最坚持的人,于是费了功夫劈开条道,伙同师兄挖了几日坑,从此就有了个池子。

师父倒真听她劝钓鱼去了,虽然年头到年尾钓上的水草远比鱼多,但仍乐在其中,可见那凡人说的很对。

平日里想找师父,往池边走总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