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合乎逻辑也合乎常理,在这么个正式场合提出来确实更显得光明磊落,只是这不太符合袁珠的性子
袁珠在公爵府寄人篱下,日日装着天真活泼。其实能看得出,她比起可怜的孤女,更想要传达她受宠爱的信息。
一些看重脸面和尊严的人遭了巨变可能会一蹶不振,但袁珠显然不在此列,在彰安时,她分明心气高着。这么接受一个亡夫的安排,顶着寡妇的名头完全不像是她的作风
或许不该揣摩袁珠的心思,她这边正想着,夏陶进屋传话,说是袁珠来找她了。
宋绘抬了下眸,道:“说我睡下了,不便相见。”
夏陶应下,还未走出去,袁珠便不顾着人的阻拦进了屋。
今日祭祖,她穿着一身鸦黑色的袍子,脸上虽扑了厚粉,但也掩不住眼下的青灰色。袁珠进屋后自顾自在宋绘对面坐下,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扯了扯唇角朝宋绘笑,“怎么的,不欢迎啊?”
“怎么会。”宋绘偏头看了眼没拦住人而惴惴不安的秋谷,“去看看厨房那边有没有些余下的点心,要些来吧。”
秋谷应下,离开房间。
袁珠看着屋里的婢女,挑了挑眉梢,“站远些,我有话要和宋娘子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