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珠气势汹汹,分明来者不善,夏陶犹豫不退。
袁珠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将手里的茶盏往夏陶身上扔,“是不是现在一个奴婢都瞧不起我了!!给我站远些,你这狗东西——!”
宋绘不想在这些小事上刺激她,偏头看夏陶,道:“站远些吧。”
夏陶应是,也不敢擦身上的水,退到屋门边。
袁珠坐下,抚了抚裙衫,又变回了大家闺秀的模样。
她重新替自己倒了杯茶,翘着兰花指拿起茶盏,“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宋绘安静看了她一会儿,“表小姐说了我才知道。”
袁珠笑,表情稍有些渗人,“表哥在绍南纳的应该是我才是,就是因为你,抢了本该是我的位置,害得我落到这步田地,表哥本该护着我逃出绍南的,本来应该是我的”
有些细节不太对,但现在她应听不进去纠正的话。
袁珠声音又轻又尖,情绪显然已经失了控,“呵,呵,老夫人要给我找大二十岁的鳏夫,我呸,他给我提鞋都不配。如果不是你抢了我的位置,我根本不会揣着个父亲都不知道的野种来临安,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说完,她咧了咧嘴,露着牙齿笑。
宋绘心尖一突,余光瞥见一滴一滴的血顺着袁珠衣摆滴到地上
而后。
尖叫声刺破安静的偏院,袁珠婢子慌慌张张往外跑,“见血了见血了——!快来人啊,小姐出血了呜呜呜呜呜,救命啊来人啊!”
袁珠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般,动作优雅的抿了口茶,“你说,我表哥要是知道你害这么可怜的表妹流产,他还会这么纵着你吗?老夫人还容得下你吗?哈哈哈哈哈。”她身子摇摇欲坠,眼神却恶狠狠的盯着宋绘,像是诅咒又像报复,“我不好过你休想好过,都怪你。”
院子乱了。先来的是大夫,而后是产婆,接着便是顾愈扶着顾老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