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这并不可能实现。节目组各有分工,不会由着他随心所欲。有专业的舞美组和道具组,会对每一场表演设计相应的舞台。这不是殷沁可以插手的事。
殷沁也知道,节目组能够同意让他在第一次公演时就对原曲进行改编,已经是极大让步。
要是每个人都搞特殊,乱了规则,节目就没法继续做了。
“比如什么?”陆定坤一直等着殷沁说下文。
“没什么。”殷沁轻拧着的眉心松开,笑了笑,“副歌还是保留原调吧。前辈把编曲搞定,接下来编舞就交给我了。”
昨天休息好了,今天精力就特别充足,凌晨三点多,殷沁还在设计编舞和走位。而陆定坤昨夜几乎没睡着,把编曲搞定后,他的精神一下就垮下来。他倚着墙角坐着,昏昏沉沉地打着盹,却倔强地不肯回去休息。
金黎在房间里特地定了闹钟,在凌晨去探班指导。
在镜头前立一个亲和力ax的导师人设,美滋滋。
殷沁对着镜子,全神贯注地设计舞蹈动作,没注意到金黎从小组练习室的后门进来。直到他看到镜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人,站在他身后笑得不怀好意。
金黎的脸是偏阴柔的美,他意味深长的笑容在这深夜里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殷沁不为所动,只是在镜子里对金黎点头微笑,又继续比划着动作:“金老师辛苦了,这么晚还来指导我们。”
vj和小组助理早就回去休息了,只留一台固定机位无情录制,还关了收音。
陆定坤坐在墙角,脸埋在膝盖里,睡得正沉。
“我可不辛苦。倒是你啊殷沁,何必这么辛苦。”金黎顿了顿,嘻嘻一笑,“万一又出了什么事,连舞台都上不了呢?”
此前,金黎已经在公开场合多次对他阴阳怪气地说话了。碍于双方颜面,殷沁还会礼貌地回复。但现在反正机器也不收音,面对金黎没由来的挑衅,殷沁连理都不想理。
就当金黎这人不存在,殷沁对他笑了一下,又对着镜子,跳了几遍设计好的动作,接着停下来进行微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