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飙出了泪,不过因为戴着墨镜,并未被温晞看见。
造孽,真是造孽。早知道不手贱玩那只魔方了。
刚才玩得太入神了,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快回来了。
他虽然灵机一动编了借口找补,但还是心虚地怕她发现。
要不是为了打消温晞的疑虑,他才不会假装抱错了位置,直接抱到了她怀里的玫瑰上。
以前,温晞都会把刺剪掉再带回家,不知道今天她是怎么了,竟然把刺都留着。
他毫无防备地被扎了满手。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就这最后几天了,忍忍吧。
要是今天被她发现他是装瞎的,把她气跑了,那他可真是功亏一篑了。
“还好么?真的不用麻醉药膏么?”温晞看他惨白如纸,又问了他一句,“你怕疼的话……”
谈行止龇牙咧嘴地笑:“不疼,一点都不疼。”
“好的。”温晞也温和地朝他笑,提起针尖,寒光一闪而过,“那我们继续吧。”
谈行止现在只想把那只该死的魔方踩个稀巴烂。
温晞处理完他的伤口,才起身去拾掇那些玫瑰花。
她今天在头上绑了一根亮灰色黑黄圆点的头巾,穿着松垮的深黑居家卫衣,显得有些沉郁。
并没有感受到来自于他的窥视的目光,她从电视柜上的花瓶里取出那些枯败的玫瑰,换了水以后,耐心地将新鲜玫瑰插进琉璃色的花瓶里。
鲜红的玫瑰透过他茶色的墨镜,在他眼中呈现一种失真的锈红色,让他难以想象它们原本该是什么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