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之后,谈行止就不玩数独了,毕竟市面上没有为盲人定制的数独书。
至于魔方,温晞是见过不少次他都拿在手里把玩。
但她以为他不过是随随便便乱转来消磨时间,直到今天眼睁睁看着他把魔方复原,才小小震惊了一下:“你——你怎么做到的?”
背对她的谈行止似是被她的声音惊动,握着魔方的手竟然轻微颤抖起来:“啊,不难的。只要打乱时记住顺序,反拧回去就可以了。”
他匆匆解释完,便起身摸索着朝她走去:“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玫瑰都开花了吗?好香。”
“别!”
温晞还没来得及警告他,他已经伸出了手想要抱她。
结果,他还是没有根据声音精准辨认出她所在的位置,双手扑空,正好猛然插进了还没剪掉刺的玫瑰根茎里。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整张脸疼得都皱起来了,“真见鬼。”
温晞急忙将玫瑰抛在一旁,拖着他坐下,将他修长的手展开,对着漏进窗缝的阳光看。
好几个黑色的小点,不偏不倚都深嵌在他掌心的生命线里,阻断了那几条原本流畅的线条。
温晞叹着气去拿针线盒和碘伏。
用碘伏消毒完了银针,她紧握住他的手,用银针去挑刺,埋怨了一句:“叫你不要动,你不听,就会给自己找罪受。”
“就想抱你一下嘛。”尾音里有一股烂漫的、不符合他平日作风的孩子气,“你丢下我一上午了。”
“宁医生不是陪着你呢?”
“他怎么能和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