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来。”薛域毫不在意,又凑过去把齐笙头上将掉而未掉的绒花和珠钗给扶好,像是真在埋头反思道,“刚刚我似乎忘记伸舌头了。”

齐笙:“……”

“实在对不住,笙笙,我这头一回不大会,等我回去,我一定好好琢磨琢磨,多练一练,下次一定……”

“去你的!”齐笙干脆赌气转过身去,“臭不要脸!谁要跟你有下一次!”

“笙笙,永平侯。”齐景西并没齐景南那么老实好糊弄,上去就把帷裳给掀开,朝里头望过去,“你们在干嘛呢?”

当他看见果然无事发生时,淡定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薛域:“永平侯,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讲。”

趁着齐景西先行一步,薛域赶忙抓住机会,用嘴唇稍稍碰了碰齐笙的耳垂:“笙笙,等我。”

随后假装没看见她颊上微微晕出的绯红色,起身掀帘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哼哼跟哈哈这才叽叽喳喳地上来,围到齐笙两边就急着追问,“那个永平侯,刚刚没有欺负小姐吧?”

“没……没有。”齐笙没敢抬眼,只低眸咕哝,“绝对没有!”

“永平侯,你开个价吧!”齐景西大方比出一根手指头,“那套赵如晦的《闲情漫纪》,你要多少银子才卖给我?一千两成不成?”

他大概算了算,顶多也就只敢从齐笙那边借这么多了。

“一千两?”齐笙听见这个话头后,赶紧把脑袋给伸出来看热闹,“三哥不是说全家就数他最穷了吗?哪来这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