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吵吵什么?”齐笙并没扭过头,丝毫不知道薛域这话是显摆给第三个人听的,拧着小脸嘟嘟囔囔,“虽然你说的都确有其事……但倒也不至于又重复一遍吧?”
“至于,当然至于了。”起码能把周长渡给气个半死啊,薛域给齐笙往上拢了拢有些滑落的斗篷,将系带也给她紧了紧,“咱俩的事儿,我都帮你好好记着呢。”
“那什么……薛域,其实我想跟你说……”齐笙努力着坐起来,抿嘴考虑了下,表情严肃凛然地道,“就是关于我们的婚事……”
不听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薛域最怕齐笙突然正经,尤其涉及到他们的这桩假婚约,唯恐她语出惊人、提醒他注意分寸,激动得赶紧赶紧放下帷幄、把周长渡哀怨扭曲的脸给挡住了,另一只手捂住齐笙的嘴,不准她再继续说:“笙笙,你刚说你渴了是不是?好。你等着,那我这就给你倒杯牛乳茶喝。”
齐笙看似保持沉默,实则在心里已开始骂骂咧咧:这里不就他们两个人吗?咋的还不让人说话了,搞什么?
神经病!
齐笙本来其实想说的是如若能成,她就去试着努努力在全家人那里给薛域争取个机会,把这门婚事变成真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行吧,好好好,既然薛域不让她说,她还就真不告诉他了呢。
反正爹娘哥哥们还都不怎么喜欢他,让他自己费劲巴力地慢慢磨去吧,看什么时候能把锈铁给磨成刀,她就在旁边揣揣手等着瞧热闹。
嗤,臭傻子!
薛域仔细观望着齐笙在剩下来的路程中,只是窝在旁边睡觉,再也没提他们的婚事一个字,心里还搁那暗暗庆幸着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