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佩个啥啊,她真没谦虚,她确实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啊。
“说你傻,你还真傻。”齐景东在牵马送齐笙回府的路上,笑嘻嘻道,“别人夸你你还不收下?解释什么?我们笙笙就是好,天下第一好!”
“不过哥,孙翰林那事儿,你到底怎么……”
“你说那孙令申啊,这家伙确实开口从不过脑子,早就把朝廷上的人都得罪了个遍,甚至连我按时点卯,他都得挑刺说我来的最晚、懒惰懈怠,确实挺讨人厌,没人为他求情也是意料之中。”齐景东不无嫌弃地挑挑剑眉,“但除此之外,他本性也不坏,活活打死了怪可惜的。但谁让我人好呢,不跟他计较。”
“那哥哥帮了他,你……”
“你怕我被人抓住把柄、得罪陛下?啧,笙笙果然长大了,思虑得也多了。”齐景东迎着落日余晖,高高看了看坐在马背上的齐笙,“你不用担心,我什么也没说、只不过派人去在施刑前,偷偷给他加块软垫,他打他的、我给我的、两不耽误。伤筋动骨确实免不了,但好歹能保住性命。”
“笙笙,你放心,我们家功勋显赫,正因为如此,更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不能有一招踏错,朝廷乌烟瘴气、世道将乱,哥的确有许多事如今还有心无力,但你要相信,起码我和爹爹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昧着良心。”
“倘若一朝一夕完不成,那就日积月累,总有一日,会还整个南晋清白、公理、和正义。”
*
一夜之间,京城里的公子哥们集体聚在各大绸缎庄门口,不可置信地怀疑人生。
“怎的回事?全京城月白色的衣裳料子,竟然全都卖光了?”
“疯了吧?谁干的?指定多少有点毛病吧?”
“岂止有点毛病,这人简直是灭绝人性、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