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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怎么也要看到底是侄子还是侄女,来得莫名也太不凑巧了。”

“不论时候都是好时候,胡说什么。”温归远没好气地呵斥着。

路远道笑了笑:“你看看你,现在多了点人气,可比以前好多了。”

“可我看你,还是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

温归远不愿被他牵着鼻子走,强势呛声说着:“还是好生休息吧,看你这脸色,一看便是病入膏肓,谁也瞒不过。”

“不碍事,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了。”

三日之后,云州太守云守道目送禁卫军副首领张环带着黑甲卫亲自护送东宫夫妇以及路相父子上了马车,这才笑眯眯地转身离开啊。

“圣人对路相可真是重视啊。”有人感叹着,连忙拍着马屁,“这福气不日也该属于太守。”

云守道翻身上了马,看着大部队远去扬起的尘灰,呲笑一声:“这福气我可不要,蠢货。”

被骂的人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说话,也跟着策马而走。

“你是疯了吗。”第二辆马车内,路寻义看着面前脸色红润的人,压低嗓子大怒道。

被他抓着手的路远道早已没了床上行将朽木的病弱模样,反而面色红润,只是人脸颊异常消瘦,但他穿得多,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若不这样,路相打算瞒天过海。”他敛眉问道,眉宇下露出一点倦色,他见人不说话,自顾自地开口,莫名其妙地说道,“越州果然人杰地灵,是个好地方。”

路寻义难得失了语,脸色青白交加,若不是贵外面的黑甲卫只怕要当场骂出来。

路远道倒是难得笑了笑,闭眼靠在车壁上小憩。

那边马车的路杳杳碍于马车外的张怀,一肚子话却是一句也问不出来,憋得一张小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