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前面,你才能在后面安心养胎。”
路杳杳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却还是下意识皱眉拒绝道:“我不需要。”
他只是笑着,目光悠远深邃,窗外依稀看到的万里顷波都不及眼眸伸出的微光闪动:“我知道,可我想保护你,免你心惊,免你惶恐,免你无可奈何。”
路杳杳盯着那双眼睛,不由愣在原处。
大概是遇到了浪,船突然晃了一下。
那腔满腹话语在大浪晃荡下,在舌尖滚了一圈又一圈,可到最后也只是顺着身形的失控而被咽了下去。
一双斜插过来的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固定着:“坐下吧,过了这段险路,云州三日就到了。”
温归远略带深意地斜了路远道一眼,把人按在椅子上,柔声问道:“可要休息一下。”
“是有些困了。”往常这个时候都是休息的时候,路杳杳闻言,也蓦地觉得有些困倦。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屋子就在隔壁,你和……”她的目光落在路远道身上,那两个字在嘴边绕了一圈,又被咽了下去,可张了嘴却不能讪讪地闭上,至少话锋一转,状若无事地说道,“你们也是好不容易见次面,不用管我。”
屋内两人目送她带着绿腰掀帘而走。
“差点失言。”路远道揉了揉额头,无奈失笑道。
温归远转着一侧的酒杯,淡淡说道:“你今日好端端来见她,我就觉得奇怪。”
两人相识多年,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是以对视一眼后各自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沉默下去。
“你和路相化开心结了?”他转移话题。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