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往下看去,越州之色尽收眼底。
偌大的越州城在此刻也显得格外拥挤狭小,好似可以放在手心把玩的玩具一般。
这个位置不在风口,处在凹陷处,两侧又有高木挡着,不受风雪侵扰,倒也隔出一片宁静。
路杳杳站在那座陌生的墓碑前。
她从不曾来越州祭拜过母亲,路家好似从没有这个念头,但每年护国寺的价值千金的长明灯却是一盏接着一盏。
路家陷入一个奇怪的循环。
路杳杳靠近墓地,摆上香案瓜果,却是发现这里似乎有人祭拜过了,虽然打算的干干净净,但还未烧尽的纸钱,以及未来得及被覆盖的折痕。
墓前甚至插了几株梅花,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点熟悉的味道。
路夫人生平最爱梅花。
“想必又是周围的僧侣祭拜的。”绿腰想起水千森的话。
“好熟悉的味道。”红玉动了动鼻子,小声说道,“我怎么问着有点像人参的味道,还有点酒味,好香的酒啊。”
“胡说什么,大概是哪里的树木被雪压断了。”绿腰上前打算清理掉墓前的东西,打断了红玉的话,“至于酒不酒的,我看你自己想喝酒了。”
红玉吐了吐舌头。
路杳杳却是一愣,盯着被白雪覆盖住的盛开梅花,在大雪中娇嫩欲滴,显眼鲜艳。
梅花尤带着一点水渍,清爽明艳,一看便是刚摘下不久。
“红梅啊。”她喃喃自语。
“这一带有红梅吗?”路杳杳急迫又不安地抬头看了一眼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