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路杳杳一大早就清醒过来,突发奇想,决定现在就去祭拜母亲。
“听说母亲喜欢看雪。”她认真说着,“我陪她去看最后一场雪。”
路夫人的忌日就在今天。
屏风后的卫风抬眸,嘴唇动了动。
“现在去不安全。”绿腰劝着,“雪虽然停了,可路还有些湿滑,现在上山不安全。”
路杳杳皱眉:“这雪还要下好一段日子呢,等化雪的时候才不安全,不如趁着今日难得雪停了。”
“上雪山的马车还未准备呢。”一直沉默的卫风也开口劝着。
路杳杳想了想:“那就骑马上山吧。”
“骑马也太冷些。”绿腰听得直摇头。
“没事,我多穿点。”路杳杳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坚定,“不知道为何,我就想今日上山。”
绿腰张嘴还要劝,就被路杳杳挥了挥手打断了。
“就今天吧,而且我有点想殿下了。”她看着屋外的雪景,脸色微微一红。
距离她来越州已经五天了,殿下倒是日日送信来,黏黏糊糊的。
绿腰无奈,只好下去准备,卫风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又阻止不得,只能沉默地跟了上去。
雪虽然停了,山内却还有点积雪,不能坐马车,只能骑马上山。幸好上山的那条路修的平整又宽旷,且不陡峭,一行人一路无碍地上到石峰山的最高顶。
路家夫人就安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