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乌云像是不甘心就这样被打散一般,它们又迅速集结。就犹如徐榛年此时因为不愿相信,而想出的那种可能性一般。
他猛地睁眼,然后踉跄着打开房门,冲到楼道的电话亭处。
按号码时,他的手都颤抖着,一连几次他都因为输错号码而不得不重新放回话筒,重头再来。
终于,号码拨好了。他听到话筒里响起的嘟嘟声,心也提到了嗓子口。
“喂?”话筒里,王建军的声音传来。
徐榛年甚至第一时间都问不出心里的那句话。直到电话那头,王建军以为是别人打错了,要挂之时,他才出声:
“是我。”
王建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要出去喝酒吗?”
“那两个孩子能不能是别人家的,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王建军就因为听不下去哥儿们这小心翼翼的语气,直言道,“是她自己介绍,那俩孩子是她的。”
尘埃落定,想了这么久的理由瞬间被否定了。他的心里早有预感,这种心情,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罢了。
徐榛年嗯了一声,然后挂上电话。
他重新回到房间,摩挲了把脸后,就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夏天的雨,给炙热的大地带来清凉,也滋润了无精打采耷拉的叶片。可徐榛年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心中却一片荒芜。
他抬头望向窗外,眼前是迷蒙蒙的一片。整个世界就如同他的心一般,都被封锁在密如团雾的雨丝中。
从敞开的窗子里被风吹进来的雨滴,似子弹般穿破他的胸膛,刺骨的寒意在他五脏六腑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