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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完毕的江衡云定定看了她一眼,直到司梨感觉有些古怪,摸了摸脸,“我脸上有油吗?”

“没有。”江衡云拉过小凳,在妹妹对面坐下,林如英上前将捧着的冰粉放下,正好在棋盘一角。青年宽袍大袖,意态安然闲适,头都没抬,拈起一枚棋子落下,“练笔之作,不必放在心上。”

看来这是被自家哥哥拉走给了药吃,整个人都正常了。

司梨松了口气,“那就好。新做的冰粉,你尝尝。我明天多熬些梨膏,秋冬节气相交燥郁,给大家都润润嗓子。嗯,加梨膏可以多算点钱,等会得问问王庭现在的梨价,价钱好的话多囤些梨。”

话说到一半已经滑向了自言自语,也有些暗示增加饭钱的小心思在,但看越王世子无动于衷的神色,司梨也没抱多少他会接话的希望。

“掌柜的,一盘拔丝地瓜!你快来调一碗冰粉,客人等着呢!”

前堂的呼喝声传了过来,司梨中止了发散思维,起身拍了拍坐在小凳上衣摆沾上的灰,“就来!”

忙忙碌碌、汲汲营营,如此平凡。

想起之前和江朗的对话,江衡云一时有些好笑,他又落了一子,江如翡紧跟其后,一子断去棋盘大龙生路。随着少女远去的脚步声,院落猛地安静下来,竟让他有些不适了。

江衡云余光飘向前堂和后院相隔的布帘,一道帘隔开了热闹和寂静,它一动不动,没有人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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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杜旷念的那个诗是簌簌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