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殿的偏殿内,景元睡的正酣。
秦子越也带着微醺之意,睡在了软榻上,红着脸颊,睡的跟小孩子似的。
钱宴植从偏殿出来时,正好瞧见霍政站在庭院中,负手望着那浩瀚无垠,没有丝星辰的夜空。
他信步走过去,站到霍政身边顺着他的视线也望了出去:“您在看什么呢。”
霍政道:“在看明日会是什么天气。”
钱宴植有些惊讶:“您还学过天气预报呢。”
霍政不解的侧眸看着他:“什么?”
钱宴植:“就是观星象,知天气。”
霍政道:“会一些。”
钱宴植顿时就升起了疑惑:“那明日是什么天?”
霍政凝眸想了半晌,眉头略微轻蹙,好半天才侧首看着钱宴植:“阴天。”
钱宴植愣了愣,最近不都是阴天么。
霍政侧身面对着钱宴植,伸手扶住他的肩头,再抚上他的脸颊,神色肃穆认真,直视着钱宴植:
“景元是个好孩子,有你在,朕相信他会平安长大,也会是个栋梁之才。”
钱宴植笑道:“那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教他,不过你怎么这么奇怪,好端端的说这些话,你不是不信他们会谋反嘛。”
霍政凝视着他,凑近吻上他的额头:“其实有你在,朕格外的安心。”
“我还是强心针呢?”钱宴植打趣道,“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主要的证据证明他们要谋反,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怀疑他们,自然也就该把巡防营与虎贲军交到可靠的人手中,这样也能防患于未然,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