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邺将你软禁在绿梅园却有可疑,但是你不是受了风寒,他或许也只是想让你恢复身体而已,”霍政放缓了语气,松开了钱宴植的手继续开口,“瞧你这一身脏兮兮的,赶快回长宁殿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晚上景元或许会找你一同用晚膳。”

钱宴植看着霍政的神情,当即便觉得他是不信自己的,他还想说什么,却见霍政重新执起御笔,翻阅起了奏折。

钱宴植将没说完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也不理霍政,径直离开了文德殿。

霍政手中握着奏折,可眼神似乎飘向了别处,随即传唤了李林,又往长宁殿赏赐了好些物品。

长宁殿内。

钱宴植趴在氤氲这水汽的浴桶边上,瞧向靠着门框坐着的秦子越,不由疑惑道:

“我说的不是假话啊,为什么陛下不信呢?”

秦子越道:“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啊,这虎贲军与巡防营联手造反,阳信侯李承邺是幕后主使,怎么猜怎么都觉得是假的。”

“那就算是假的,陛下也总得防备一下吧,万一是真的呢?”钱宴植还是有些不解。

秦子越耸耸肩,表示不能理解,可随后他又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钱宴植:

“大哥,你再给我讲讲呗,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怎么还用上兵法了呢。”

钱宴植叹了口气,转身靠着浴桶:“就那么回事儿呗。”

“这不是人人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嘛,你怎么就反其道而行之,就不怕他们追击上你嘛。”秦子越追了上来,就趴在桶边,神色新奇,“给我讲讲呗,还有在密林中,没有北斗星你是怎么辨别北方的。”

钱宴植侧首看着他,随后才道:“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句话成为了所有人都知道的典故时,那么当你所处在那个环境时就很容易被这句话骗,不能报侥幸心理,因为走大路好追击,我走小路,即便是他们有人,也窜不过我一个人。”

“至于在密林中辩北方,是因为磁场的缘故的,只要有树叶,有水,就很好做这个指南针,不过有点麻烦,你想学我以后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