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宴植侧首看了他一眼,神色未变,想来辟谷丹的效用还在,他完全感受不到饿,所以摇头道:“我不饿,只是我不明白,你带这几十个人回来的用意是什么,还不进城去。”
程亮:“这不是快过年了,有些好几年不曾回家的士兵想家了,所以偷偷的带他们回来见见家里人,吃顿饭,等过了年我们就走了,谁也不惊动。”
钱宴植神情疑惑:“就这?”
程亮认真的点头:“不然少垣君以为什么?驻军无诏入京罪同谋逆,所以还请少垣君嘴下留情。”
钱宴植打量着他:“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只是,既然你们是偷偷摸摸回来的,那我也就不耽误你们了,我担心陛下,能不能借我匹马?”
程亮想了想,遂招呼着手下的小兵牵来了马匹,神色如常的看着钱宴植,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叹息一声,送钱宴植上马,目送着他踏上官道,往京城而去。
钱宴植驾马前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回去宫里。
而他也知道自己出现在京城里肯定会引人注意,故而在靠近京城前,特地跟周围的庄稼人户换了身衣裳,做了伪装后,这才放心大胆的直接进入京城。
京城的闹市中人潮涌动,京师繁盛不同凡响。
钱宴植若无其事的走在人群中,迎面而来的便是巡防营的人在街上巡视。
再有两天就是新年了,这巡防营不漏破绽的还在京城中巡视,钱宴植瞧着他们一眼,忙低头侧首,预备躲开他们。
不想手腕被人擒住,将他用力一拽,便拖进了小巷子里。
钱宴植警觉的抬头,却发现了神色警觉的秦子越:“你怎么在这儿。”
“陛下说了,让我没事儿在城里转悠,万一看到大哥你回来了,就直接带你进宫。”秦子越笑眯眯的说道。
钱宴植有些诧异:“陛下不担心我出事么?不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秦子越说:“当日你不顾陛下阻拦去虎贲军送赏赐,陛下就猜到你的用意,故而差人去虎贲军接你,结果没想到去晚了一步,虎贲军的人说你不见了,他们还在山里周围都找过,都没找到,只能回京复命。”
钱宴植回想着当夜逃命途中遇到的一队人马,难道说是霍政派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