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宴植看着眼前的小孩儿,抿唇想了想,随后才道:“景元,如果让你对我该称呼,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景元眨巴着黑黢黢的眼眸,摇头:“不会,不过阿宴哥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不是觉得喊哥哥会年轻么?”

钱宴植:“是啊,喊哥哥是年轻啊,可也容易让人占便宜。”

景元不是很明白。

钱宴植蹲在他的面前,似乎是想了很久,随后才道:“景元,你父皇呢说你喊我哥哥,我就跟你一辈儿了。”

“不好吗?”景元问。

钱宴植抿唇摇头:“他是你父皇,我是他……他的少垣君,所以,我不能比他矮一辈儿。”

景元这才恍然大悟,忽然笑了起来:“那我知道了,以后不喊阿宴哥哥了,喊父君。”

钱宴植满意的抚上他的发顶,瞧见眼前的这个便宜儿子,一声父君喊的他通体舒畅,当爸爸的感觉真好。

他一把抱过景元起身,笑嘻嘻的出门:“景元这么乖,今儿个父君带景元出宫去玩儿,不过,我得先去一趟鸿胪寺才行。”

景元抱着他的脖颈,用力点头:“都听父君的。”

钱宴植心情舒畅,抱着自己的便宜儿子,揣上钱就一道出门了。

因着陈旋的缘故,钱宴植自然直接去了鸿胪寺调查方少卿与贺弘扬之间的关系。

不过在宫门口遇到秦子越的时候,钱宴植才知道今日一早天还没亮,霍政便差禁军围了贺弘扬的府邸,就因为昨夜钱宴植抓到了杀害方少卿的凶手。

而凶手指认是受了贺弘扬的指使,所以在上朝的时候,贺弘扬被缉拿下狱,而他的府邸也被禁军所包围。

钱宴植在鸿胪寺转了一圈,问过了不少人,几乎都不信贺弘扬会贪墨。

所以钱宴植只能用霍政的圣旨从户部调了些会算术的人来,又将鸿胪寺历年来的账本都拿了出来,将账目一比一步的计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