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忙道:“是啊,真是因为知道那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不配做一国之君,如此凶残暴虐,对待百姓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霍宗道:“是啊,他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孤为了天下百姓,自然不会让他得意笑意,不然,母后的冤屈,百姓的危机又该由何人来解。”
“只不过这件事宫里瞒的密不透风,显然是知道这位承君被陛下所杀会引起轩然大波,”甄氏略加思索后才道,“恰逢殿下在京城,万一他再做出德行有失的事,那朝臣们势必会逼着他退位,所以他才只能说是被幽禁了,后来又不让人去探视,显然是有鬼的。”
霍宗侧首看着身边的王妃,伸手紧握着她的双手道:“爱妃,孤,孤何不将这件事捅出去呢,让天下百姓知道他们母子是什么样的人。”
“不……不能王爷。”甄氏连忙将他安抚住,“此事现在不宜声张,也不知这件事百姓们知道多少,不妨咱们再推波助澜一把,等着京城里的流言形成了气候,那么再向霍政出手。”
霍宗垂眸凝思半晌,随后才道:“是啊,是啊,九月二十四是父皇的忌辰,那日会在太庙祭祀外祭台外还会又百姓围观,咱们不妨定在那一日,向霍政发难。”
甄氏笑着点头应承,霍宗倒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总觉得眼下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太后在坊间的声誉因为一本《莺莺传》被毁,即便是有后来的《探西厢》挽救,可到底是还是对太后及霍政的身世之谜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若霍政不能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先皇血脉的话,霍宗便可以携宗室以他是冒充皇室血脉唯有拉他下马,尤其是此前他在百姓中的声望已经有损,即便是讨伐他,逼他退位,百姓们也只会觉得是理所应当。
只要霍宗即位后对百姓好一些,减免些赋税徭役,自然就能夺得百姓的拥戴。
霍宗如是想着,自然也是如此做的,当即便化妆收拾悄悄地出了华阳宫,与他在京城里的一些旧臣见面,商讨先皇的祭祀大典上,要如何逼霍政退位。
反倒是在镇国公府的钱宴植,刷着系统上对最近京城的一个话题走向统计,心里也才算安定了下来。
眼下那位钱承君已死的消息已经在坊间不胫而走了,这条话题的讨论度最高,直接盖过了《莺莺传》原型是太后的流言。
钱宴植眼下才明白程亮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有这把刀握在自己手上,才能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
眼下能够打击到霍政的,就是钱承君得知他的秘密被灭口这一件事,可这一件事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