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想了想又问:“我记得陛下说,你在为他做一件事,做的如何了?”

钱宴植道:“嗯,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就要去验收一下成果,看看修什么需要修改的,确保到时候万无一失。”

程亮十分不解:“这种事你竟然假手他人?”

钱宴植看着他:“那我手里也没工具做啊,只有他行,不过他不知道我是为谁做的,放心吧,完事儿了我会灭口的。”

程亮凝视着钱宴植风轻云淡的说出灭口那句话,总觉得他跟有个人很像,至于哪里像又说不上来,似乎是刚才说最后那句话的神态,那眉眼,都与霍政一般无二。

似乎在说一件什么寻常的事一般。

钱宴植侧首看着程亮:“你看着我做啥。”

程亮连忙收回视线:“没什么,就是你脸上刚才有个蚊子。”

钱宴植若无其事的摸摸脸,然后一边听书,一边嗑着瓜子儿。

等着结束了听书,程亮这才带着钱宴植出了茶社,又在路边的茶摊上坐了会儿。

钱宴植嗑了一早上瓜子儿,这会儿正渴呢,正好这路边茶摊的茶水温度正合适,也就不管味道如何,先喝了三大碗。

刚放下碗,便听到隔壁桌的几个汉子忽然谈论起了《莺莺传》,钱宴植与程亮相视一眼,连忙凑了过去:

“几位大哥可是在说那个莺莺传啊?”

那几个人看了看他,身形消瘦的汉子看着他:“当然了,世人都说这最毒妇人心,原本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呢。”

这时就有人阻止他了:“不过是话本上的故事罢了,岂能当真,我家那婆姨可是对我十分贴心。”

“咱们平头百姓家的婆姨自是如此,可这豪门大户中的女人就未必了。”消瘦男人神秘一笑。

钱宴植赶忙追问:“看大哥的样子,好像是有不少内幕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