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太难了。”
钱宴植长叹一声,只得默默脱了衣裳重新穿,总算像个样子了。
虽然霍政下旨废了钱宴植的封号,撤了长宁殿伺候的一众人,将这长宁殿变作了冷宫,可到底这一日三餐倒是好好的送来了。
倒也不是因为霍政特地吩咐的,而是钱宴植此前对宫里伺候的内侍宫娥都十分好。
若是做了好吃的菜,也会让他们一起品尝,甚至出宫买了铺子里的糕点,也会多分一些。
生而为人,食色性也。
只要有口吃的,就算再不熟悉的人也能打成一片,所以钱宴植靠着平时细小的举动,在这个皇权森严的宫里还是笼络下了好些个人缘,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钱宴植好。
用过了早饭,钱宴植亲自拿着碗碟去了小厨房去清洗,缸里没了水,他还亲自去打水,洗完了餐具后,还浇了他的菜地。
虽然长宁殿像是在冷宫,可钱宴植却觉得这里就像是世外桃源。
唯一不好的是,他在思考着这一次的日常任务,他要怎么主动出击才能好好的完成。
不过两日,阖宫上下都知道了钱宴植被废幽禁长宁殿的消息,惹来众人唏嘘,甚至都来瞧着这位盛宠无限,却一朝被废的承君。
钱宴植倒也无所谓,每天都悠闲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偶尔让守在外面的内侍往含元殿送点小食,然后和前来探望的景元聊天。
就这样过了不过七八日,先皇的忌辰也还有大半个月就到了,钱宴植依旧没有复位的意思,却依旧引来了尚宫局的那位甄尚宫。
站在庭院中的甄莞莞态度恭敬,身后站着几位尚宫局的女官,以及司衣司的女官,正在庭院中候着在菜地里除草的钱宴植。
钱宴植背对着她们,笑着道:“这长宁殿都是冷宫了,你们不必来了,做什么冬衣啊,趁早给我冻死一了百了。”
甄莞莞颔首恭敬道:“承君说笑了,承君是陛下喜爱的承君,不过如今身陷困局罢了,只怕明朝陛下想起,又复了承君的位份,比起那时再巴结,臣倒是觉得,现下与承君多多走动,来日也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