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这两天是不能出门办事儿的了,钱宴植也就打算在屋里躲着清闲。

霍政这两日也没有来找他,想起上一次两个人吵架以后,霍政半夜来看他,这一次霍政可能是真的被气到了,两天都没露面。

午后,太阳透过树荫洒下了斑驳日光,秋风阵阵倒也凉爽。

钱宴植还是在凉亭里置了摇椅,这会儿正躺在上头悠闲的晃悠着。

忽然听见身边出现了动静,他满心欢喜的睁眼,以为是霍政来了,刚想开口让他赶紧走,就瞧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李承邺。

他扶着石桌坐下,脸上带着笑意道:

“听说阿宴病了,趁着给景元送东西的空档来看看你,可好些了?”

钱宴植点头应着,也没有坐起来,腰下屁股底下都还垫着软垫,总不叫自己再受疼就是了。

李承邺看着他的模样,脸上的笑意也就暗淡了下来,眸中温柔不复,他道:“我向来知道他是个心狠的人,却不想他对你这样亲密的都这般下手。”

钱宴植想安抚两句,可瞧着眼下自己的状况,倒是也觉得他说的话在理,也就随口应了一声:

“就是,下手太狠了,我明明那么求他……”

李承邺复望着钱宴植时,眼眶竟然有些红了:“阿宴是个顶好的人,往日的眼里都有光,我甚是喜欢那样的阿宴,可如今瞧着,憔悴了,眼里更是惆怅了,我是真的心疼。”

钱宴植实在没想到他在李承邺心里会是这样,也没想到自己受伤会让他那么难过,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抚:

“我都快没事儿了,你再晚来两天,我都能活蹦乱跳的了。”

李承邺被他逗笑了,抬手拭去了眼角的眼泪,随后才道:“陛下那个人心思重,从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阿宴对他的好,旁人都看在眼里,可陛下却从不放在心上,今日还召了太尉入宫。据我所知,这太尉家里有个女儿,性情问候,娴静大方,是个不错的姑娘,想来也是陛下动了立后的心思了。”

一句话,李承邺便戳中了钱宴植的内心,看着他陡转惊讶的神色,心中便疏阔了不少。

钱宴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当真,要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