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邺脸上的笑意未变:“难怪陛下会喜爱阿宴,如此贴心之人实在难找。我不过也是担心,怕成王图谋不轨而已。”
钱宴植道:“嗐,都是兄弟,既然陛下给了成王一个台阶下,这成王若是再人心不足的话,不就落人口实了嘛。”
钱宴植话说的圆满,总不叫李承邺听出什么线索来就是了。
李承邺点头:“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钱宴植忙安慰:“侯爷是与陛下一道长大的青梅竹马,这事事为陛下着想也实属正常。”
李承邺直视着他:“阿宴,你不吃醋么?”
钱宴植饮尽了杯中的酒,有些茫然:“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啊?”
李承邺道:“你既然是陛下的承君,就该知道这男人之间也是有感情的,你能如此坦然的说我与陛下的过往,难道你不吃醋?”
钱宴植想了想,他实在是没有理由吃醋,也就笑了起来:“侯爷这话说的,这天下男人众多,未必人人都像我与陛下,所以有什么好吃醋的,不过什么是吃醋啊?”
李承邺看着钱宴植逐渐茫然的神情,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出来。
钱宴植神色懵懂茫然:“我这活了二十多年,一直母胎单身,甜甜的恋爱完全轮不到我,这也难怪最初攻略的时候,会忽略掉原主的情感问题了,但是侯爷,这吃醋是什么感觉啊?”
李承邺看着钱宴植那懵懂的眼神,莫名的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欣喜来。
若钱宴植对感情如此不开窍,那么证明他对霍政也是如此,如此一来,他也不是全没机会。
李承邺道:“吃醋嘛,就是表面风轻云淡,可内心却是酸涩无比。表面无所在意,可内心却是患得患失,希望他在意你,关注你,若他与别人多说几句话,你都会胡思乱想。”
钱宴植仔细的听着他列举的这一条条,仔细的分辨自己的心情,好像没一条附和的。
李承邺问:“怎么了?阿宴吃醋了?”
相反,钱宴植赶忙摇头:“没,我好像没吃过醋,算了,感情的事儿就是麻烦的很,不提也罢,现在这样也挺好,干干脆脆的,不伤心难过,也没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