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阅马图此前受了潮,也不知道有没有受损。”
李平孝刚要开口,就听得钱宴植抢了话:
“受潮?倒也没事,本承君在文渊阁做事,认识几位修补画卷的高手,既是受了潮,我带回去让先生们修补一下也是一样的。”
李平孝也是十分自然的接过画,交到钱宴植手中:
“承君恕罪,是臣等看护不利,才让画儿受潮的,陛下要打要罚,臣等都认了,还请承君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才是啊。”
钱宴植只是冲着他笑了笑,然后瞧着阁里有挂画的地方,自然是不打算拿出去在看,不然指不定这方诚要怎么狡辩呢。
“不过,本承君还得看看这画儿如何受潮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好陛下交代啊。”钱宴植说。
转手,钱宴植便让内侍将画挂起来,方诚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钱宴植一点一点的将画展开。
好在他之前是看过真迹的,感叹过作者的鬼斧神工,所以眼下一看到赝品,自然就很容易看出哪里不对劲来。
真迹的笔锋用色都十分飘逸,赝品作为模仿的作品,自然在用色以及构图方面不如真迹,故而钱宴植十分笃定这是赝品。
虽然与真迹仿的一般无二,可到底还是有云泥之别的。
钱宴植脸色阴沉,面露冷笑:“这画儿……也没受潮啊。”
方诚听着他话里的意思,也就轻轻地松了口气:“或许……或许是奴才记错了。”
方诚说完,视线便偷偷的向李平孝望去。
李平孝神色如常,只是脸上堆着笑意:“都是手底下的人不小心,连这点小事都记错了,来人啊,将这方诚带下去……”
“慢着。”钱宴植连忙打断李平孝的话,神色凝重的看着方诚与李平孝,“画儿我收了,不过,这李大人得跟本承君去一趟文德殿了。”
李平孝疑惑:“承君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