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宴植道:“你们打量着我是乡野来的,没看过韩昌愈先生的画作是么?竟然用一副赝品来打发我,你们到底是欺瞒我,还是想欺瞒陛下!”

他厉声呵斥,吓的李平孝与在场所有内侍皆伏地叩首。

李平孝道:“承君的意思……是这幅画是赝品?”

钱宴植将画丢在了他的面前:“那你自己瞧瞧,这画儿是否是与陛下拿来内府局是一模一样的?你们当真是打量着陛下日理万机,管不到这头,便如此弄虚作假么!”

“方诚!你竟然敢将陛下的东西偷偷掉包,说,真迹在哪儿!”

李平孝的脑子转的也是快,转头就呵斥着伏首在地的方诚。

方诚被吓的浑身一抖,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平孝连忙朝着钱宴植叩首行礼道:“钱承君恕罪,是这下作的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换走了陛下的画,臣这就将他送去暴室,让他好好招供!稍后臣也会随钱承君去文德殿,向陛下请罪,内府局出了这样的事,臣也是没有脸再做这个掌事了。”

钱宴植看着他痛心疾首的表示,也只是笑了笑。

这内府局水深,所有的一切都要经李平孝的手,原本他们还可以辩一辩,却不曾想这李平孝承认的太快了,似乎就是想推方诚出来担罪一般。

钱宴植道:“自然是要去陛下那儿的,不过,到底是方公公看管不利,还是监守自盗,这得另说,方公公看丢了字画儿,自然也是要受罚的,既然拿不回陛下要的画儿,就将看画儿的人带回去交差,来人,带走。”

钱宴植一声令下,在他身后的那几个禁军士兵便立马一拥而上,将方诚拿下,过程出其顺利,没有一丝抵抗。

钱宴植的内心也是生出了几分疑窦,内府局的掌事大人也太平静了吧,好像都在他意料之中。

“李大人有什么话说么?”

李平孝伏地叩首:“内府局出这样的事,臣难辞其咎,臣自会向陛下请罪。”

钱宴植凝视了他一眼,应声后便让人带着方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