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宴植忙道:“陛下,侯爷是真的身体羸弱,不是装的。”

“阿宴,不许对陛下无礼。”李承邺连忙出声制止,伸手拽住了钱宴植的手腕。

霍政的胸口更是憋着一口气,堵得十分难受:“侯爷唤的如此亲昵,更是失礼。”

李承邺略退后一步,朝着他们二人揖礼:“是臣的疏忽,眼下已经是承君了,是臣失礼。”

钱宴植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霍政一个眼刀杀过来当即就闭嘴了。

他作为中间人,却是有些为难。

尤其是明白他们二人之间恩怨的钱宴植,李承邺对他实在亲和温柔,从无越矩,他也没理由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是霍政与李承邺之间的恩怨恐怕是化解不了的,所以他不喜李承邺,自然也不喜钱宴植接触他,所以越是明白这层关系,钱宴植就更急的挠头。

“既知失礼,就没有下次了。”霍政说。

李承邺恭敬揖礼,倒是一旁的钱宴植道:

“陛下,是我自己搀住侯爷的,不管他的事。”

李承邺道:“阿……承君莫要再说了,君臣有别,无妨的。”

李承邺越是这样说,钱宴植心里便越是自责,刚才是他主动扶上去的,最后却牵累的李承邺被霍政责难,实在是过意不去。

钱宴植以为霍政之前那句不许他拈花惹草的话只是说着玩儿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仅仅只是搀扶一下,他便这般不满意。

霍政心中不悦,迈步下了台阶道:“侯爷既是有事找朕,又为何来了这长宁殿。”

李承邺道:“是文德殿的公公说陛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