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齿清楚,所背的内容也都十分流利,听得霍政眉眼间都散发着满意。

只不过霍政的眼神瞥见靠着钱宴植走进来的李承邺时,眼神中立时闪过一抹杀意,那样的眼神吓的景元立马噤声,不敢开口。

霍政回首瞧着景元,敛藏了杀意后,拉过景元捏着他的肩头道:

“书被的好,也要尽心听老师讲解其意最好,如今你五岁,不再是小孩子了,朕会在禁军中选一位功夫好的师父,教你功夫,你可能吃苦?”

景元揖礼道:“儿臣不怕吃苦,儿臣也要像父皇这样身强体健。”

霍政满意的点头起身:“去玩儿去吧,等晚膳好了,朕会差人来叫你。”

景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走过来的钱宴植与李承邺,然后挨个揖礼深拜后,这才迈着步子离开凉亭,朝着长宁殿外走去。

凉亭的台阶下,李承邺刚刚揖礼要拜,就听见整理衣袖的霍政开口道:

“侯爷若真到了寸步难行时,就别出门了,有事递个折子,朕会为你处理的。”

李承邺神色微顿,掩唇轻咳两声道:“陛下言重了,臣的身子还能走,有什么事自然是要亲自面见陛下,才算真诚。”

钱宴植还未明白过来,一直搀扶着李承邺,他冲着霍政道:“陛下,要不让侯爷上去坐着说?”

霍政冷眸凝视着钱宴植:“你倒是热心啊。”

钱宴植当即便明白过来,可是眼下已经搀扶到这里了,若是就这么丢来他不管也实在不像话,忙笑道:“乐于助人嘛。”

李承邺略微从钱宴植的手中撤离了些,冲着钱宴植道:

“既然阿宴不便,我能站着就站着,莫要让陛下因为我牵累了你。”

霍政蹙眉凝眸望着李承邺:“既能站着,又何苦做出羸弱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