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自己的幼弟,可为了保护他只能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加上太后又不在了,所以他才会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孩子。

“阿宴哥哥,你在想什么?在想父皇么?”看到钱宴植走神,景元忙关切的问道。

钱宴植回神看着景元那充满童真的询问,忙用轻咳掩饰自己此刻的慌张:“谁想你父皇,你父皇有什么好想的。”

景元坐回到凳子上嘿嘿笑着,看着钱宴植伸手抓了橙子来削,忙道:

“阿宴哥哥不必害羞,你是我父皇的长使,虽不是女子,可也是我父皇的妻子,我唤你哥哥都是失礼,所以你想我父皇也是正常的。”

钱宴植侧首看着他:“再说一次,我没有想你父皇,你父皇总欺负我,我才不会想他呢。”

“朕何时欺负你了。”

霍政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吓得景元连忙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钱宴植身边,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朝着迈步进殿的霍政行礼。

霍政站在门口,瞧着景元幼小的身形,神色复杂:“免礼吧,来探病?”

景元抬头,眼中满是小心翼翼:“嗯,阿宴哥哥……儿臣听闻钱长使受伤了,所以特来探望。”

霍政在他身边坐下,钱宴植也是有些小心的看着霍政,虽然知道他不会凶景元,可他还是担心他那副冰山模样将孩子吓着,忙插嘴道:

“陛下,景元今日的课业已经完成了,老师还夸奖他字也越写越好了。”

霍政将视线落在钱宴植的脸上,瞧着他那俊秀的脸被遮起来后,倒是生出了几分放心:

“嗯,那就好。”

景元还在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期待霍政再表扬他一些。

钱宴植也忙道:“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