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连唯一的亲人都救不了,实在讽刺。

董煜将孟星辰所有的情绪都尽收眼底,他从怀里取出信来:“我家主子说了,淮安王一时想不通也是正常的,眼下他们做戏,还需要时间江州,一来一回淮安王如果想通了,就按照信上所说的做,我家主子保证,程国舅到时一定平安无事的出现在您的面前。”

他指尖一松,信封落地,而他也纵身上了屋顶,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管家匆匆忙忙的前去将信捡起来,拿到孟星辰的面前:“王爷……”

孟星辰看着空无一字的信封,眸色闪烁,疯狂与理智挣扎着:“我想想,我想想。”

他颓丧的转身,脚步虚浮,只能扶着屋中的座椅往后院走去。

他知道那信上写的是什么,所以他突然就害怕了,他想救他舅舅,可他却无力复国。

有了钱宴植与大理寺卿交涉,这去江州请江州知州的钦差也带着圣旨出京好些天了,所以眼下只要等着钦差按照约定的,将在江州的诸多苦主带上京城就可以开堂审案了。

所以刚从大理寺出来,钱宴植就坐在了衙门外头的台阶上,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面露忧郁。

程亮一直跟在他身边,眼下出了大理寺就看他坐下了,也不知为何突然问道:“现在时辰还早,若是累了,不妨去前面的茶楼听听书,喝喝茶?”

钱宴植回头看着他:“还有这等好事?”

程亮负手站着,微风撩起裳摆,他点头:“嗯,我请客。”

一听这个钱宴植就来劲了,跳起来拍拍灰尘就直奔茶楼而去。

程亮无奈笑着,默默无闻的跟在钱宴植身后。

街上的人不算很多,毕竟到了夏日,天气愈发的炎热,这白日里除了摆摊已经采买生活必需品外,基本很少看到行人。

可就算如此,程亮总觉得这两日京城里多了许多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