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又让曾经伺候过太后的内侍宫娥殉葬,誓要保住太后的名声。
至于自己残暴无情,手刃生母的传闻不胫而走的事,他也都置之不理,只是将自己那一母同胞的幼弟当做自己的子嗣养在了宫里。
他想疼爱景元,因为他们是一母同胞。
可他无法赋予景元更多疼爱,因为那也是想杀他的人的儿子。
后来霍政留下了李承邺的性命,是因为太后,更是因为他在狱中犯了心疾,这让霍政想起了他的心脉受损的来历,自然也就饶过了李承邺。
夜晚的山路异常安静,车内更是一片静默。
钱宴植将霍政眼底那抹悲戚藏进了心里,他不懂霍政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不愿直面那抹悲伤,甚至还要将其隐忍。
他也不敢问,只是反过来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郑重其事道:
“陛下放心,以后有我在呢,你放心,我们神仙说话向来算数,说帮你就帮你,保准会把景元教好的。”
原本霍政还有些沉溺在过去的伤痛中,可听得钱宴植的一句他们神仙,倒是叫他心口的浊气消散的一干二净。
“神仙?”霍政略微凑近了一些,“你觉得朕会信么?”
钱宴植没心没肺的扬唇笑着:“陛下就当我说的是真的嘛,就当我是下凡来来帮助陛下渡过难关的。”
“所以,朕是你的劫?”霍政说。
钱宴植点头:“一点都没错,陛下是我的劫。”难。
是他攻略生涯里,由于主观意识过强,无法全部接受植入记忆的被攻略者,甚至还让他领了不少盒饭,花了不少积分。
所以他得薅羊毛,还得在一只羊身上薅。
霍政心情大好,也没急着收回自己的手,听着马车逐渐驶进城内,直奔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