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二刻了,李林在宫门口迎接,只说是程将军进宫了,在文德殿候着,身边谁也没跟着。
霍政应声,便带着钱宴植一道去了文德殿。
见霍政他们回来,一身窄袖黑衣的程亮朝着霍政揖礼:
“果然不出陛下所料,这淮安王的确有意趁着今夜城门管理宽松时将程东泽送出京城去,甚至还改头换面,若非晏解元认识此人,只怕真久教他逃脱了。”
霍政道:“这孟星辰出现在篝火盛宴上,大抵也是不想惹人怀疑,不过这篝火盛宴举办的时间,也太巧了。”
程亮也是略有所思:“据臣所知,这篝火盛宴是赫连世子一个月就与京兆衙门报备过的,时间也特地选在今日,难道说赫连世子一早就知道晏解元会进京来,甚至程东泽会跟着入京?”
霍政负手,瞧着一旁已经开始打盹的钱宴植,回望着程亮道:“总之这一切都太巧合了,不得不防,不过眼下已经抓住了程东泽,又该如何审理呢。”
程亮也犯了愁:“原本这地方知州无诏不得入京,不如就以这个为由,然后让晏解元来击鼓鸣冤,就在京兆衙门公开审理如何?”
霍政略微蹙眉,视线也落在钱宴植一点一点的脑袋上,一瞬不瞬的看着,过后才道:
“总觉得还有些漏洞,不着急,反正已经抓到了,至于如何审理,朕再想想。”
钱宴植打着盹儿,险些一头栽到地上,他连忙惊醒过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迷迷糊糊道:
“想什么啊,不就是顺理成章嘛,我倒是有主意,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霍政忙示意他讲。
钱宴植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些,然后起身与他们站在一处,认真道:“有些事要顺理成章其实很简单,眼下程东泽被抓了,他的危机就解除了,若是陛下担忧依附过来的西渊国民与东夷国民的民心问题,那咱们就按流程走。”
“让晏解元递状纸上京兆衙门告状,然后走个过场,让着告御状的事现在民众之间发发酵,算好京城与江州最快的来回时间,娶最宽裕的时间,然后在舆论最高点开堂审案,压下舆论,堵住悠悠众口,免得被其他人诟病。”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考虑二更是在下午,还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