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上前与他禀报在文渊阁内发生的事,又带着他前往书楼勘察着现场:

“陛下,这一楼都被浇上了松油,一遇明火便一发不可收拾,好在钱长使出现的及时,踢飞了他手中的火折子,将他拿下,才得以保全整栋书楼。”

霍政伸手摸了摸柱子上的滑腻的松油,又嗅了嗅,随后才转身回望着跟秦子越站在一处的钱宴植:

“他是怎么知道的?”

段易道:“当时我也问询过长使,他说是因为嗅到了松油的气味,这才逃下来的。”

霍政蹙眉,似乎有些不信。

他拭去手上的松油,朝着钱宴植走去,边问段易:“这内侍是哪个宫里的。”

“是……”段易欲言又止。

“说。”

段易朝着他郑重其事揖礼道:“是长乐宫的人,而且他也对纵火一事供认不讳,说是孟太妃身边的段公公指使。”

霍政神色凝重,放重了呼吸,就连段易都不敢出气,只敢战战兢兢的站着。

霍政望着近在咫尺的钱宴植,免了秦子越的行礼后才道:“段易,之前在宫里刺杀钱长使的那名禁军护卫,恐怕也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你领朕的手谕,暗中彻查禁军中是否有人勾结长乐宫,要快。”

段易抱拳,郑重道:“臣领手谕。”

霍政点头,视线也落在了钱宴植的脸上,放轻了声音道:“听说是你抓住了纵火之人。”

钱宴植眨巴着眼睛看着霍政,突然造作的哎呀一声,跌坐在地,朝着霍政伸手道:

“陛下,我身上没有力气了,能拉我起来么?”

秦子越:“???”弱……弱柳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