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廊上走过,还能瞧着李承邺所邀请的其他有名的才子,三三两两在绿梅花间赏玩,时不时嘴里蹦出几句诗词来。

或借花咏春,或借花喻世道,或只写这绿梅的风骨。

钱宴植走过去的时候,倒也是听了一耳朵。

只是因为身份不同,李承邺自然是不会将他们安排在一处,所以他们只是在那些才子的瞩目之下,走向后堂。

等钱宴植他们到观青阁的时候,这阁中已经传来笑声了,言语间都在赞颂着淮安王的一首赞绿梅写的十分出彩。

只不过等李承邺他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这阁中笑声便停止了,齐刷刷的往门口看来,皆想一睹连沈昭南都夸口是书法大家。

钱宴植五官端正,虽无强势的美艳容貌,也称得上的清雅俊秀,身姿颀长端正,也算得上是相貌堂堂,风流倜傥了。

他站在门口,首先便瞧见的是沈昭南,他起身与自己见礼,钱宴植自然是要回应的,只是他刚回应完,就察觉到了这些人中有人用不善良的眼光在看他。

钱宴植略微抬首,便与那正中央坐着的那位青年四目相对。

他目光清冷,似拒人于千里之外,一袭青衫,倒是极衬这满园的绿梅。

只是他望着钱宴植的时候,眼神里总带着几分审视与危险,他道:“没想到侯爷的面子就是大,连钱少使都能请的来,钱少使不在宫中侍奉陛下,怎的天天都往宫外跑,也忒没规矩了吧。”

钱宴植听出了他话中带刺,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在座的就有几个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沈昭南忙道:“淮安王,钱少使是得了陛下旨意出宫做事,王爷一心闭门作诗,不知道也是自然的。”

钱宴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就是淮安玩孟星辰,长的挺好看,就是这说话不好听,夹枪带棒的,一点都不爽快。

还是沈昭南好,果然做过同事的就是不一样,知道维护。

孟星辰被沈昭南几句话堵了回去,也只悻悻地坐着,再也不理会旁人,只是这眼神却始终往钱宴植身上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