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谨行皱紧眉头看着她,“你绣工不学,厨艺不通,为何要管我学业?”
姜娆:“……”她有说自己想问他学业了吗?
心平气和,看在他从书院里请假出来看她的份上,心平气和。
姜娆缓声道:“我可不是想问你学业,想问别的。”
自讨没趣的事,她才不当着他的面做,就算想知道他在书院里学成什么样,去问燕伯父都比直接问他好。
姜谨行在胸前环起胳膊,挑眉看了姜娆一眼,示意姜娆继续往下说。
他脸上的小表情看上去莫名高傲,姜娆继续在心里劝着自己心平气和。
“你方才在想什么?”
“在想有些人真是活腻了。”姜谨行拍了下桌子,“都欺负到宁安伯府头上来了,明年上巳节的临水宴,你别去了,不然就让我跟着。”
姜娆正感动,姜谨行骂骂咧咧着,继续说道:“你要是出了事,丢的是我的脸,肯定都觉得我没本事。”
姜娆彻底放弃和他聊心事的念头,叹了一口气,正正经经地问道:“先前在栖柳镇那里,客栈失火走水的时候,你说看到了有黑影窜出来,后来又从未提起来这事,那黑影……到底是谁?”
客栈起火,弟弟跑到她屋里来时,提到过他看到了窜出去的黑影。
姜娆那时并未将姜谨行随口一提只事放在心上,总归纵火只人是谁,已经水落石出,她便没有多想。
如今突然提起……只是因为她忽忆起在栖柳镇那里,容渟出现得很快。
昨日他能在饶谷山下出现得这么快,是因为那些青衣暗卫,那栖柳镇那回呢?
有些事情姜娆不是想不明白,只是她性子散漫,一贯不愿多想。
就算多想,她也不愿过多猜测,总觉得心中思虑太多,太过多疑,活得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