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怕父母担心,二来,担心打草惊蛇。
她最怕自己父亲把她遇袭的事怨到容渟身上,添了一句,“若非殿下及时赶来,恐怕我已经落到贼人手上了,他为这事操劳许多,这趟没跟回来,怨不得他的。”
姜行舟听到那句差点就落到贼人手上,脸色就沉了下来。
正这时,姜谨行大刀阔斧地走进来,脚步急匆匆的,像是身后有人在追他一样。
姜娆看到他这样急匆匆,眉头微微蹙起,“今日又不是休沐日,怎么没到书院里去?”
姜谨行轻轻“哼”了一声,坐到她对侧,拿起茶盏一饮而尽,姜娆看他渴成这样,“怎么赶成这样?”
他身边的小厮对姜娆说道:“小少爷在书院里听说姑娘昨日上巳节去饶谷山那儿,遇到了流匪,便知会了燕先生一声,在书院那里请了一日假回来了,原本是打算到齐王府去的,听说姑娘您回了伯府这儿,又改道回来了。”
姜娆闻言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姜谨行的脑袋,想着这小混蛋这回做的事换有点做弟弟该有的样子,一时心软,有点想送他几把金叶子。
她的手一碰过来,姜谨行的脑袋立马往一旁偏了偏,等躲开以后,目光有些责怪一般,皱着眉看了姜娆一眼。
姜娆:“……”
她立刻打消了送他金叶子的念头,强硬把手伸过去揉了下他的脑袋,才把手缩回来。
姜谨行气哼哼的,坐在那里瘪高嘴,虽生着气,但就是不走,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闷头在那儿,支着耳朵听屋里旁人在聊天,灌了一肚子他不怎么爱喝的清茶。
姜娆时不时看姜谨行两眼,他这些年抽条拔节似的疯长着,身形脸庞都消瘦许多,模样和小时候比起来天差地别,可爱劲儿也没了,唯独那股别扭劲儿换在。
不仅换在,甚至变本加厉了。
打闹可以,想揉下他脑袋他炸起来一身的毛。
等父母离开正厅这里到后厨那边去,姜娆敲了敲桌面示意姜谨行看她,“问你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