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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脸茫然的模样看得容渟眼里缓缓生出了点淡到几不可查的笑意,他的语气仍然平缓,不紧不慢,“年年那时快要晕过去,不记得实属正常。”

姜娆:“……”

她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就不应该问!

姜娆抓着汤勺的手指绷紧,脸颊上的红晕都快将两只耳朵都染透,有种想将手中的羹碗扣他一头的冲动。

偏偏看他语气云淡风轻表情也云淡风轻,语气中不带玩笑不带暧昧,只在答她方才的问话罢了,姜娆空是耳根红了,觉得自己被调戏也无根无据,压根找不到能和他清算的由头,轻轻“哦”了一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攥着汤勺的手僵僵的,忘了其他动作。

容渟见好就收,不敢逗她逗得太狠。

他一惯厌恶甜食与甜味,却换是在姜娆将燕窝羹递过来后,乖乖喝了整碗。

……

书房。

十七皇子派出去的眼线站在墙边,低头受训。

十七皇子悒色满面,听着眼线刚刚回禀给他的消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怒火,目光阴沉着,冷声问,“一次都找不到接近他们的机会?”

饶谷山风景虽然秀丽,但人烟稀少,再加上容渟新婚,一定疏于防备,天时地利,这是最近最容易得手的机会,若是这时都没法接近容渟,日后只会越来越难。

回来的眼线低着头,老实答道:“根本没有近身的机会。”

十七皇子猛地起身,朝他踢了一脚,“没用的东西。”

眼线跪下去,替自己申辩道:“齐王殿下身边守卫森严,恐怕苍蝇都飞不过去,卑职已经想尽了办法,当真寻找不到接近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