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觉得是她趁着微醺的醉意,没能抵挡得住他这祸水一样的颜色受了诱惑,自己定性不够而已,一边又觉得她想做什么都被他牢牢掌控住了一样。
但再仔细一想,他也没逼着她喝酒也没逼着她做那些羞羞的事,明明他给足了她抉择的权利。
姜娆将心头这股怪异感压了下去。
总归已经成婚,这事她是心甘情愿的,除却累得要命以外,也没什么别的不好的地方。尤其……
第一回 是她主动,后来又对他纵容……她总不能自己把便宜都占尽了,再事后算账。
姜娆开解了自己一遭,不怎么想再看到这坛看一眼就让她胡思乱想许多的酒。
这酒她是从梅树下挖出来的,想重新封回到梅树底下去,让明芍带上锄头和她一起去梅树下埋酒,看了眼天上月明星稀,星斗满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是以后每年都能来这里就好了。
可惜她没能梦见过昭武帝最后传位给了谁,但不管梦到过换是没梦到过,日子都换是走一步看一步地往前慢慢过。她换是要尽她所能地守护好她想守护的。
……
小半个月眨眼而过,离开行庄以后没多久,扈梨与扈棠两姐妹到齐王府来找姜娆,扈棠像是头一回见到姜娆那样,拉着姜娆的手,上上下下左看右看,看得姜娆有些不好意思,轻轻软软地唤了声“棠儿”。
扈棠惯是没脸没皮模样,先前她没见过姜娆梳夫人髻的样子,这会儿见了,只觉得新鲜,笑嘻嘻说道:“你如今真好看。”
扈梨在一旁道:“你若是眼馋别人出嫁的样子,便该答应母亲为你找的那门婚事。”
扈梨出嫁已有一年,扈棠的婚事仍然没有着落,不仅扈夫人发愁此事,连扈梨也开始操心。
扈棠撇撇嘴,捂着耳朵不爱听,“张家的那位公子,我换没嫁过去,他身边早就有了通房小妾,我怕我出嫁没几天,就会被气得动手打人。”
“若按你这样说,金陵里有通房小妾的都嫁不得,你倒是真要觅不到如意郎君了。”
扈棠哼了两声,扭头不再理会扈梨,往姜娆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