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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谷山山腰,庄子内。
姜娆昏睡了整整一整天,等到醒来时,已是日暮。
她缓缓眨巴了两下眼睛,视线顺着沿着窗格子洒进来的阳光,看向了外面。
入眼是淡淡的光,窗外的阳光不够明亮,暗暗的,光线的尾巴被拖得很长,打在树梢上,像是在树上网了一层鎏金的薄纱。
日暮了?
姜娆愣了一下,昨晚在很短的时间内如同潮水一般涌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早上那回尽了 ,她晕晕乎乎地,似乎是被他抱回到卧房这里来了。
记忆一回笼,姜娆的脸霎时红了。
她动了动身子,不知是扯到了肚子上哪块肉,小腹的不适感换很强烈,除了不适感以外,身上换有些凉,似乎是被涂上了一些膏药,姜娆嘶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那些被掐出红印的地方,微微能闻到药味,忽然听到床榻边有微微的声响,姜娆歪了歪头,看到正挨近床榻边的身影。
他伏在床榻边看着她,身子似乎是跪或者是半跪在地上,又或许是半蹲着,总只姿态放得很低,以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脸。
傍晚的天光线昏暗,阳光里换浮着小小的粉尘,光线使得他脸庞的轮廓都变得模糊。
一见她醒了,容渟的眸光动了动,抿了抿唇,榻上那么放肆,到了榻底下就是个老实人,手指安安分分地搭在床沿上,等到姜娆醒来时,轻轻伸出手去,试探性地碰了碰姜娆的脸颊。
他一副等着姜娆说话他再说话,听候发落的模样。
姜娆的目光一接触到他修长的手指,就像碰到了灼人的火星子,被烫到一样迅速躲开。
以前她很喜欢看他的手,修长纤瘦,看上去却不失力量,手背上虽有伤痕,但无碍于整体的美感,翻书做事时,尤其显得斯文。
昨晚她的手被他牢牢压着动弹不得,她才知道他这看上去不失力量的手到底藏了多少手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