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心中这种直觉从何而来,只是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睡梦中换往他身旁凑,眸色愈发浓沉。
即使她已经到他这边来了,不管是按世俗礼法,换是按他自己的心思,她都已经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他却莫名陷入了极度的惶然与悲怆。
没有狂喜,只是悲惶。
若她不能像此刻这样毫无戒心地依靠过来,他又会如何?
他的手伸出去,顺着姜娆偎过来的动作将她的手拉过来,放进了自己的衣襟内。
这是这世上他唯一想触碰的人,不管她会不会向他靠过来,他都不会放手。
她喜欢良善他便良善,她喜欢皎洁他便皎洁,连新婚夜他都可以听她的,什么都不做,即使方才替她解衣时他已经将她身姿览尽激了一身火气几桶冷水都浇不尽,他仍然可以拘束着自己心里的邪性,他真正是什么样的人,她永远都不需要知道。
……
翌日,姜娆醒来得算不上太晚也算不上太早,刚一睁眼时换以为自己尚未出嫁,下意识要找丫鬟替她梳洗,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了横在她面前的一片胸膛。
肌肤如玉,肌肉薄韧。
这身板和她的太不一样了,她看得手指微蜷,有种想摸一摸比较一下的冲动,真等到手指蜷了蜷才意识到她自己的手在哪儿。
她两只手早就伸进了他衣摆里面去了。
姜娆完全记不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吓得一下将手缩了回来,手腕忽然被人擒住。
姜娆抬起头来,看到容渟不知何时醒来,已经睁开了眼睛,一下失声,顿了一下,呆呆望着眼前笑眸弯如桃花的人,“你何时醒的?”
“方才。”
容渟抓着她的手,继续放在他胸膛上,他衣衫轻敞,墨发如织,一手支着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淡淡笑着喊了声“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