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妻子的,要伺候丈夫。
但方才去倒合卺酒的人是他,给她净面的人也是他。
她便想着等他沐浴好后,替他拿中衣进去,没曾想,他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他已经自己收拾好出来了。
姜娆手撑着床榻坐起身来,往下移动了两下身子离得他更近了一些。
她靠他这么近,才发现他身上一身寒意。
按理说一个刚沐浴出来的人身上带着的得是热气,他的身子却往外透着凉。
“你方才……沐浴用的是冷水?”
姜娆的手伸出去,抓着他穿着白色中衣的胳膊,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容渟胳膊上的肌肉有一瞬间变得硬邦邦的,他目光并不往她身上看,低着头,声线低低“嗯”了一声。
“不是叫了热水进来吗?为何换要用冷的?”姜娆浑然不知,将身子偎得他更近,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贴过去时毫无分寸,守不住合适的距离。
软玉温香,容渟声线微绷,哑着嗓子说了声“不冷”。
他摁着她的小脑袋,抱起她来,将她扔向了床榻里面,叹气一样语气沉沉地说道:“既是说了想要早点歇下,莫要再撩拨我了。”
姜娆缩在他怀里,被他长手长脚地揽着,听着他胸膛里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心思却活泛开了。
别再撩拨他了?他能被撩拨得动?
那似乎……和嬷嬷说的不太一样。
如果不是嬷嬷说的那样,那他这就只能是……太听她话了?
蜡烛已经被吹灭了,姜娆的眼睛却在夜色里扑闪扑闪地眨了起来,不停地看着躺在床榻外侧的他模模糊糊的身体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