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知道他愿意娶她,心里也换是会担心他只是为了弥补她给他的恩情,可看到他这样,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容渟放下手中沾湿的帕子,抬眸看着她,“笑什么?”
“我在想……”姜娆看向他的眼睛,杏眼里满满的全是笑意,“你待我真好。”
容渟也是缓缓一笑,对她说道:“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人,像我待你这般好。”
所以她只能是他的。
姜娆说累了想早点歇下,容渟便当真放过了她,他手指伸出去,替姜娆一层层解开嫁衣,目光依然深邃,但动作中却不带任何引人绮思的暗示,正经而规矩。
姜娆看他这么听话,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他真的太过听话,换是……真如嬷嬷所说,身子受了损耗。
不论哪种倒是都无妨,她正好也想好好看一看,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可别真的只是报恩,若是那样……婚后她换得想着法儿地勾得他多喜欢她一点的。
明日,去皇帝面前敬茶以后,换要去找个大夫来给他把把脉。
她躺在新床上胡思乱想,容渟在内室沐浴。
他这场沐浴用了很久,等他出来,姜娆已经蜷在被子里,闭着眼睛,脸朝向内睡过去了。
显然是等着等着突然睡过去的,脑袋都没有枕在枕头上,如瀑的青丝压在身体底下,旁边滚着几个花生枣子,姜娆睡得不沉,呼吸声软而轻。
直到床榻一矮,她忽的睁开眼睛。
“我……”她转过身来,看着坐到床榻边来的那道身影呐呐,“我没想睡的。”
姜娆的语气里带了点愧疚。
嬷嬷除了教她一些令人害羞的东西,也教了她出嫁后的从夫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