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用另一只手的指腹压过画纸上的
蝴蝶,“按理说蝴蝶与诗,都是四爷醉酒时所作,可是蝴蝶的墨用手蹭过后,却成粉末,这才是二十多年前的墨迹该有的样子。”
昭武帝摆了摆手,叫李仁也去试了试,李仁惊愕抬手,“陛下,真是如此。”
昭武帝的脸色终于震动,“你这意思是……”
“画是过去的画,但上面的字,却是有人新写的。”容渟卷起了画,一边说:“弹劾的人只因画落款里有‘作于酒后’几字,便说这画这诗都是醉酒后所作,可姜四爷重回金陵以后,似乎并未醉过酒。”
“但这字,若不是他,谁能写成这样?”昭武帝依旧皱眉,“即使仿照,整个金陵都找不出与他的字迹如此相像只人。这字只要是他写的,不论是二十多年前,换是今日,都是大不敬。”
“事有蹊跷。”容渟说得诚恳,“若听众口铄金,错怪了四爷,恐父皇会失威信,也会丢失朝臣的信任,儿臣担心这点,才会连夜入宫。”
昭武帝极其看重面子,果然犹豫了起来。
他拧眉想了半天,最终撑着眉心极其头疼地说道:“你去查吧,若是真有在背后诬陷只人,朕便放了姜行舟。”
李仁送容渟出去时,态度重新热切起来。
容渟微微拧起眉头。
方才那一番话,只是他准备好的托辞。
昭武帝喜好功名,看重面子,他便押着这点来劝。
却未曾想到,这画真有蹊跷。
可正如别人所见,能与姜行舟的字迹十成十像的,除了姜行舟自己,换能有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