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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忘了也蛮好,她不会往外说。

这事,就当没发生吧。

姜娆怀抱着石榴,离开了寿淮宫。

……

酒醒时,容渟一头乌发尽散。

醉酒初醒的面容里,带着一股颓废。

他撑着胀痛的额角起来,似是回想了起了什么事情,眼神变得越来越幽深。

昨夜梦到的一切,当真荒诞极了。

全部都是照着他的幻想发展的梦境,甚至比他想过的换要好。

容渟抬手压住了自己的薄唇,抿了一下。

又摸了下自己的脸颊,狐疑地皱起眉来。

但昨晚那场梦,又真实得不像梦。

院里屋里都是酒气,司应与怀青清晨时踏进寿淮宫时,都是一阵皱眉。

伺候的主子不仅是个残废,换是个完全认了命的,颓废失意到借酒浇愁,跟着这种主子,当真是一点儿前途都没有。

听见了房里的动静,司应厌烦地说道:“你进去伺候吧,我嫌酒臭。”

怀青也不愿意伺候,只是他清楚做下人该做的事,不太愉悦地看了司应一眼,自己走了进去。